在我們那個年代,上尉階段有兩件事必須完成,一是晉等考試,如果升了上尉沒考及格不能佔少校缺〈這項規定於民國62年取消〉,另一項是考高級班〈正規班〉,大都在副連長時就完成了,尤其在外島,擠破頭都要回司令部來考,在外島三個月才回台灣休十天假,戰備訓練任務又重,回學校受訓沒事一身輕多爽!我是43期,民國62年10月19日入學,63年3月9 日畢業,當時部隊在馬祖北竿的壁山,62年11月才要移防回台灣,我在10月份第二航次一個人拎了行李就回花蓮報到了。
從我們這一期開始實施小班制,一期20位同學,但本期只有19位同學報到,其中一位陸官40期的藍炳生報到前被收押了〈好像是收賄吧〉,同學中學生班的只有11期的張家權學長,還有14期的葛海舟〈黑狗〉、崔南生〈呆子〉和我一共四個人,陸官的有宋昭貴、孫立平,專修19期的劉台坤、劉桂生。其餘都是候補班的。因為部隊駐地分散,除非移防交接或駐防在同一地區,彼此之間認識的不多,除了我們同班三位同學,連11期的張學長也是報到後才認識,彼此之間都沒利害關係,〈除了有一位同學睡覺酣聲如雷,吵得大家沒法忍受,被趕到教室睡講台〉,大家相處愉快,其樂融融。
我們也有第一名之爭,這是慣例也是班別的面子和裡子之爭,剛開學我們14期3 個人便把這個任務推給張學長,他是學員長〈我是副學員長〉又已婚,平常也很少外出,大部份的時間可留在學校看書,況且黑狗受訓前已發佈207-2連連長〈駐防花蓮〉,有時副連長星期六、日休假他必須回連上留守,就算不留守他家住花蓮他也要回家,呆子嘛!〈其實他最精只是常裝傻,所以我們故意叫他呆子〉他來花蓮就迷上電子琴,只要外出就一定會去老火車站對面一家餐廳〈在地下室〉彈電子琴,連課桌上都劃上琴鍵,上課都在練習彈。
我呢?當時雖然孤家寡人一個,但例假日常去以前在107當排長時一位充員士官湯建章家玩,他是一位花蓮的小學老師,家中養了很多蘭花,去賞花。或去逛街,再不然就去黑狗家。我們三個人只有在星期三放散步假一起去水溝邊或圖書館旁的小吃部小酌,張學長不抽菸也不喝酒,很少跟我們在一起。
至於考試成績,剛開始張學長不負所望,我和劉桂生則在伯仲之間,但一個多月以後劉桂生有超前之趨勢,有一天我們三位在福利社小酌,突然黑狗舉起杯子對著我說:欸!黃狗!〈本人之綽號也〉看樣子張學長可能搞不贏劉桂生,你要加把勁!呆子也在敲邊鼓,什麼輸了難看沒面子……..,於是我的責任又加重了,剛開始只好上課認真點,晚自習多看些書。但從此以後我上課就難過了,我的坐位就在講台前面中間第一位,上課認真就必須仰著頭看教官,上課的教官因為我專心,好像就專對我講似的,脖子痠不說只要稍微打個盹,坐在我後面的黑狗不是踢我椅子,就是戳我的背,並會說:不可以打瞌睡!天哪!從小唸書如果有那麼認真,早就當博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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